4/11/2009

东非日志之十一:东非大草原Safari第一站,东非大裂谷,生得伟大,死得龌龊,精彩和真实的平衡



Safari:斯瓦西里文化给英文贡献的词语,现在一般可以用作旅行,尤其指东非大草原的狩猎旅行。



第一站:东非大裂谷



言语的局限,精彩与真实的平衡



东非大裂谷,没有人你会不知道这就是大裂谷,因为实在很大,而且没有裂谷的感觉,点出后发觉果然壮观,号称月球上唯一能用肉眼看到的景观,于是想到了长城似乎也有这么一说,能从月球上用肉眼看到似乎成为了一个“壮观”的同义词,而且中非人民都这么爱用。也没有想过去考证了,精彩有时候是需要牺牲那么一点真实的,其实想深一层,所有的事情的呈现都是精彩和真实之间的一个平衡罢了,对于不同的叙述有着不同的原则,例如新闻和小说是两个鲜明的对比,但不是绝对,央视的新闻和卢梭的忏悔录是反面的例证,一个强调最大限度的接近真实,一个强调无与伦比的精彩,当然有时候反而是小说更能够很好的呈现真实,如同村上耶路撒冷演讲所言,真是讽刺。



其实自己是希望真实的呈现自我的,除了一些显而易见故意的调侃夸张外,自己在描述一些事情上也有时会为了精彩而牺牲了一部分乏味的事实,即使是自己刻意的想表现真实的时刻,因为这些忽略往往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例如藏地行的时候,现在再想想其实当时更多的时候应该是麻木多于恐惧的,但是写出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感觉时时在变倏忽即逝,谁知道真真假假的呢,又陷入无能的不可知论了。。。



需要用金钱表示的尊重和“对金钱的贪婪产生的动力”



非洲民俗表演,一个穿得鲜艳的老男人似乎要准备表演跳火圈,大家却全撤退了,对别人对艺术的不尊重啊,其实我看到的更多是生活的心酸和不易吧,每当需要用钱来表示尊重的时候总会如此的不知所措,也由此放大了由于对“金钱的贪婪”而产生的动力,或许美好点叫做寻求改变的力量吧。



我的狂草书法的味道和男人的天堂



我在用中文写日记的时候,一美国的哥们和荷兰的哥们拿着咖啡走了过来,荷兰的哥们说,兄弟,写得不错啊,然后我和美国哥们都很诧异的望着他,“你会中文?”“我说你的书法不错而已”然后我就大笑,你也太会开玩笑了。。。由此得出人们喜欢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即使东西本身有多么的丑陋,不过换个角度也许我的字迹的确写出了些味道呢,失传多年的狂草啊,哈哈,然后聊起了荷兰的”行业“背景,之后强烈推荐他去泰国,虽说正在反政府示威什么,我说两个传说中的男人的天堂你都去过了,死不足惜了,不,死而无憾了,哈哈



牌与人生的无常和糊涂



Uno ,一种牌的游戏,就是瞎乐呵,两老美、两瑞士、一荷一中,快乐或是说情绪是没有国界的,笑声当然也是可以跨越边境的,其实这种牌最大的一个乐趣就是胜负的无常,突然间就给你加一大堆牌或把你的牌和其他人换掉,就像人生,也没有什么需要用大脑的地方,难得糊涂,也像人生。既然认识了此”人生“悲剧的轮回和无常,还是要积极地寻找点意义的。



相望而不相逢的温暖和美好



更吸引注意力的是另外一个美国的女孩,一个人漫步,一个人看风景,一个人躺在炉边写日记,想东西,有种孤独者或是遗世独立的感觉,绝对不是喜欢(我这不连样貌都没描述嘛),同类气质的好感,又会不想破坏这种宁静,是不是大部分孤独的人都是这样的呢?



找不到交流的对象而只能和最熟悉自己的自己聊天或是和上帝聊天和树洞聊天,但也或许是仅仅是寻求更深层次上的交流而不愿意把宝贵的生命耗费在琐事的传诵上。又有另外一种解释,孤独不是因为没有同伴,而是因为不希望打扰彼此的清静,但是却互相的会心和欣赏。如果是这样那么孤独的相遇淡淡一笑又是多么美好的一种关系。



交流的困境跨文化和同文化背景下其实都存在,但不说本质上,至少很重要的因素是语言上的,这种语言是广义上的,包括肢体乃至语气语调态度文化等等,即使是同样的一种母语环境下我们不也是经常会出现不知所云词不达意的情景吗,只是跨文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而已。无论如何,宽容理解友好总是良好交流的前提。





阵痛与慢性折磨 附送疟疾小常识



以工作之名顺便去旅行享受带薪休假还有补贴的好处的同时也是有不方便的,就是不能用登山包把睡袋、冲锋衣裤、登山鞋什么的带上,弄得自己半夜抱着拉不上链的睡袋冷得直哆嗦,而最大的失误是竟然忘带防蚊霜了,当知道是在一个因为蚊子聚居而得“蚊子镇”的村庄不远处扎营的时候,深吸了口凉气,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前些天老是和身边的人在讨论疟疾的预防症状感觉等等,似乎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征兆去精神上做足充分的准备。而本该在得疟疾后享受的痛楚提前蔓延到前面的时期,于是由“阵痛”转化为“绵长的”折磨。



疟疾知识推广:



症状



常见的最初症状——发热、头痛、寒战和呕吐,一般在人被感染后10-15天出现。如果不立即通过有效药物进行治疗,疟疾可能引起严重疾病,并且通常会致命。



  • 疟疾是一种由寄生虫引起的威胁生命的疾病,通过受感染的蚊虫叮咬传播给人类。


  • 每30秒钟便有一名儿童死于疟疾。


  • 2006年有2.47亿疟疾病例,导致88万人死亡,其中大多数是非洲儿童。


  • 疟疾可以预防和治愈。


  • 世界近半数人口有可能感染疟疾,尤其是生活在低收入国家的人群。


  • 从无疟疾地区前往疾病“热点”的旅客特别容易染病。


  • 疟疾造成经济损失——在高发病率国家至多可使经济增长率下降1.3%。





    “有灯的地方就是蚊子镇”



    清凉油的火辣和曾经沧海的悲喜



    长袖衣裤全身包裹,翻了下书包发现了一些原来用作小礼品极受欢迎的清凉油,发出善良柔和的光线,如见佛光,往脸上和手背涂了点,入夜的清凉和满脸的火辣并存,绝对正宗,便宜,但是管用,made in china,又想到了现在中国小商品不太好的形象,一点点的悲哀减轻了火辣感,然后又想了和TB丁少在黑河时的桑拿冰水浴,觉得现在就不算什么了,所以说经历多了,再遇到极端的情况的时候就会拿以前的一些经历作对比,就会很容易给自己一个出口,轻轻的轻蔑的说一句:多大事啊!然后继续埋头享受,如同当年我和强哥大一在寝室懵懂的看到窗外飘下了第一场雪时兴奋地跑到窗台上大喊跑到楼下拥抱,旁边来自黑龙江的TB轻轻的说一句:这也叫雪吗?,小小的心灵就这样受挫了,以后于是先确认再激动,却发觉这样的程序以后就再也激动不起来了,唯一激动地时候就是想起了这事内心里学着强哥和丁帅的斩钉截铁的口气:“TB这贱人”,何等畅快,哈哈。





    帐篷里的一束光,洞穴里的影



    善恶到头终有报,忘情水出来混也得还



    走远了,呵呵,一兴奋就容易瞎走,然后很容易也很自然的说到经历多了也有个坏处,就是很难再引起内心的波澜,很多的精彩和美好都不再懂得欣赏和珍惜,例如Tb之于女人,丁帅之于香蕉,金金之于肉,老田之于感情,Xy之于表达,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水还是那么百转千回那柔情似女子,就是没有继续单纯的人欣赏罢了,落花流水的经典故事有了下文,如同法海被整进了螃蟹,陈世美(又想起了TB了,哈哈)被包公铡(当然这个据说史实并非如此,而是清官一个,相信历史会还TB清白的,哈哈),“忘情水”也有被冷落的一天,这就是为什么出来混总得还的,善恶到头还是有报的,积点德从点良总没坏处。



    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与仇富不仁



    帐篷就扎在大裂谷边上,风呼呼的吹,半夜再大点就吹下去了,不过,葬身在这么广阔著名的地方倒也是一种荣幸,以后有条件到月球旅行的时候还可以和月老嫦娥吴刚他们吹吹牛,看到那地球的伤疤没?我就是挂在那个地方的,像很多人吹牛生在这么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或叫富裕权贵的家庭那样,死也能吹,看,这不就是生得伟大,死的光荣吗,不对,这是生得猥琐,死得龌龊。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喜欢东非大裂谷的景,真该把这段改改作为讽刺纨绔的檄文,又想想仇富的社会是没有前途的,也是不和谐的,但是谁说我仇富了,我仇的是为富不仁而已,还是平和点,哀其不幸。



    既然选择了前方,便只顾把背影留给世界



    平安无事的度过尝尽冷暖的一夜以后,冲了杯香浓的非洲咖啡欣赏着东非大裂谷背景下的曙光,在壮阔面前人总是觉得安静的,还有那种清凉朦胧和咖啡的香气,这又将是另一个我将在梦中或是现实常常怀念的情景,而这样的时候最适合的就是骚一把,既然选择了前方,便只顾把背影留给世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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